在这个世界上,有一种父爱,它超越了血缘的羁绊,它来自一个普通的名字——养父。我的养父,他的故事就像一部老电影,在时光的胶片中缓缓播放,每一帧都刻满了岁月的痕迹。
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,我的外祖父吴开典和外祖母伍春花以一双“铁屐桃”行走江湖,名冠大江南北,他们的武术传奇传颂一时。然而,时代的洪流席卷而来,他们选择了隐居在常宁荫田,将家传的武艺悉数传给了我的父母。
时光匆匆,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,我在这世界上仅三个月大时,父母便撒手人寰。哥哥姐姐尚且年幼,却不得不挑起抚养我的重任。他们抱着我,走过湾头湾尾,为我寻找每一口奶水,每一丝温暖。最终,为了我的未来,他们含泪将我送养。我如同一叶孤舟,在多个家庭间飘摇,因夜哭不止而被一一退回。直到我来到了周家,那里的静谧与安宁,竟让我停止了哭泣。未曾想,第二天中午,女主人喂猪回到屋里,惊见一条大蛇围着睡觉的我,她惊恐的呼声中,男主人赶来,对蛇祈祷:“蛇大仙,若你认为我不能带养这个小孩,便请离开,我马上把这个小孩送走。”不曾想,蛇真的慢慢爬走了。或许是命运的神奇安排,大蛇的离去,为我打开了一扇通往方家的大门,那里成了我生命的崭新起点。
在那个邹氏大姓的自然湾,我家是唯一的方姓,三个无血缘关系的人,构成了我新的家庭。从我记事起,我家的蒸红薯上总有一小碗米饭,那是我每餐的特权。邻家的孩子们羡慕不已,而我却懵懂地享受着这份特殊待遇。后来我才明白,养父餐餐吃红薯,我那每一粒米饭,都是养父从自己的口粮中省下来的,是养父对我的无声呵护。
养父中等身材,平头短发,显得精干而坚实。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,养父是生产队的指导员,也是湾里人心中的楷模。每天清晨,他的口哨声成了唤醒大地的旋律,社员们踏着哨声,从各自的家中走出,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养父总是第一个上工,最后一个收工,无论是重的还是累的活,他总是抢在前面。他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,脸上总是挂着朴实而真挚的笑容。因为他的勤奋和无私,年年被评为优秀党员。在养父的带领下,生产队年年丰收,社员们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红火。每年的春节,是湾里最热闹的时候。按照习俗,生产队会分鱼给每家每户。而养父总是先将好的大的鱼分给社员,自己只拿走剩下的小鱼。有人劝他:“方指导员,你也该拿条大的。”他总是笑着说:“我这条小鱼足够了,大家的日子过得好,我就满足了。”养父是一位身体力行的指导员,心中装着集体,年年岁岁,从不改变。
就这样,年复一年,哨声陪伴着湾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。直到有一天,养父因为年事已高,不能再担任指导员了。当他最后一次吹响哨子,哨声在村子的上空回荡,社员们无不泪眼盈盈。
岁月如梭,哨声里的故事被传颂了很多年。养父虽然已经离世,但他的精神却像那哨声一样,永远激励着湾里的每一个人,让他们明白,只有团结一心,无私奉献,才能创造美好的生活。
养父,这个没有血缘却胜似血缘的称呼,承载了太多的爱与牺牲。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父爱如山,他的坚韧与无私,是我一生的榜样。在我成长的道路上,他的身影如同一盏明灯,照亮了我前行的方向。
养父,感谢您在我人生中的每一次选择,每一次鼓励,每一次无私的奉献。是您教会了我如何在生活的风雨中挺直腰杆,如何在逆境中自强不息。在您的养育下,我学会了感恩与回报,学会了坚持与勇敢。
养父,您的爱如同一首永恒的歌,在我心中回响,激励我不断前行。
作 者:方富贵
编 辑:李洋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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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方富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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